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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话题] [转贴]1987:疯狂的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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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6 11:00: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1987年5月6日,大兴安岭发生森林大火。  

  第二天,名动一时的“气功大师”严新收到了一份紧急邀请:“你对气功灭火很有研究,能否在这方面介绍一些经验并给予支援。沈阳军区司令部办公室。”  

  于是,严新把自己封闭在火灾现场2000公里外的一个小洋楼上,开始发功,随后抛出一句预测:三天后,火势开始缓解。  

  几天后,在官兵的奋力扑救下,大兴安岭的大火全部被扑灭。“大师”似乎真的发挥了作用。  

  媒体报道了这一“壮举”,无数严新的学生为之欢呼。对于特异功能和气功大师的崇拜,在80年代中期的中国,形成了一种猛烈的气流,席卷各个地区、各色人等。  

  短短几年,气功迷达到6000余万人,气功报刊几十家,各种气功学术著作、气功医疗院、气功表演会,处处开花。  

  时至今日,形容当时的人们对气功的态度,最准确的词就是:疯狂。  

  “奇闻”处处  

  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在北京召开。同一年,何祚庥成为中国科学院首批“破格晋升”的研究员之一。  

  第二年,发生了一件震动巨大的“奇闻”。  

  《四川日报》报道,大足县发现了一名能用耳朵辨认字的儿童,此人名唐雨。文章称,“人类生物学又增加了新的研究内容”,“省有关科研部门对此已采取措施进行科学研究”。这个报道在国内外引起很大的反响。  

  后来不久,北京的姜燕、王强、王斌等,也向媒体称自己具有像唐雨一样的特异功能。一时间,“耳朵认字”的各种报道铺天盖地,不少人都开始挖掘自己潜藏的“特异功能”。  

  那一年的5月5日和18日,《人民日报》发表了两篇叶圣陶写的批评文章,他认为耳朵认字荒诞无稽,违背科学常识,在搞四化的今天出了这样的事,简直是丢中国人的脸。此后,唐雨和姜燕等人的“功能”都消失了一段时间。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一场科学界的论战已经启幕。  

  当时,上海的《自然杂志》是宣传特异功能的前沿阵地,一些著名科学家曾亲赴《自然杂志》编辑部,公开表示支持人体特异功能的研究。  

  而反对特异功能的一方,领头人是于光远。1981年他在中国人民大学举办的暑期高校哲学教师讲习班上,公开表示“耳朵认字”完全是不可能的,这样的研究在科学上毫无价值。  

  这场论战的高峰,从1981年一直持续到1982年,几乎所有的科学家都曾卷入其中。  

  何祚庥和当时中国科学界比较有分量的科学家都有来往,“当时两边都希望我表态支持,我对特异功能是存疑的,但是碍于面子,也不好太直接。”他回忆说。  

  这种对峙在当时的中国科学界影响甚深,几乎所有的大学都设立了专门机构来研究人体特异功能,几乎所有的学界名人都参与了这场论战,开始是针对特异功能,后来变成气功。  

  何祚庥回忆,曾经有一次,于光远做寿,一批科学家都到场祝贺。在宴席上,大家就为特异功能和气功的真伪争执起来,当场就让他表态。深感为难的他说了一句比较折中的话:两方都可以进行科学实验嘛。  

  其实在当时,支持的一方一直在进行实验,以求验证特异功能的科学性。但是在何祚庥看来:“实验程序非常不严谨,也没有严格的监督。”

  不久,中央高层表态了:反对宣传特异功能,再次强调这不是我们的科研方向。  

  通知说,在科学上还没有充分证明之前,报刊不宣传、不介绍、也不批判。特异功能的浪潮暂时退去。  

  然而此时,以严新为代表的气功大师,正在做着“出山”的准备。一年后,特异功能换了个包装,以“气功”的身份再次卷土重来。  

  出名的“大师”不下100个

  申振钰从80年代起就参加了无数气功大师的“带功报告”。  

  她并不是哪位大师的“学生”,但是“目击气功现场”和“搜集资料”是她的工作之一。  

  80年代初,申振钰正在科协下属的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工作,任《自然辩证法通信》副主编。在于光远的呼吁下,编辑部临时成立了“人体特异功能调查研究联络组”,申振钰成为了联络组的负责人。学物理出身的她,一直对特异功能和后来兴起的气功持否定态度。

  在申振钰的回忆里,那时候人们对于气功的态度基本是“一边倒”,“一些官员都很支持,老百姓就更不用说了。”  

  她曾经想到南方的一些省,对一些“特异人”做实验,通过科协来联系,但是“省里的关系根本打不通,一些领导支持这些特异人,根本不把他们交给我们做实验。”  

  “在北京、广州、西安这样的大城市,气功迷们都占据了公园等公共场地,一个‘气功大师’光临,就像来了明星一样,有时候连当地的官员都会出席。像严新,张香玉这样的‘大师’作气功报告,每场都有上万人听。”申振钰说。  

  “香功”、“大雁功”、“自发五禽戏”、“内劲一指弹”、“空劲气功”??当时社会上流行的气功,门类多得数不清。  

  各种大师,也都从峨眉山、少林寺、青城山上“下来了”。  

  在申振钰的印象里,“出名的‘大师’不下100个,不出名的1000个也不止。”  

  那个年代里曾经为气功痴狂的人们,大部分生于六七十年代。插队返城后一直在北京工作的王眉,就是诸多气功爱好者中的一个。1987年前后,正是她最热衷于练气功的一段时间。  

  “像张宝胜那样的大师,要听他的课必须提前报名,报名费也不便宜。”那时候,王眉经常和同事一起奔赴各个不同的“气功报告”现场。  

  她记得很清楚,几乎每次在开始的时候,“大师”都会挑几个人上来给他们发功。“台上的人突然就又哭又笑的,有点像跳大神。”当时的王眉也经常在发功现场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哭喊,“大家都说信则灵。”

  她后来回忆,当时就是受一种氛围的感染。“周围的人都信,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吧,万一开发出自己什么特异功能来呢?”  

  到底是什么力量,让气功在改革开放之初如此令人着迷?  

  “70年代末特异功能兴起的时候,当时人们的思想领域比较混乱,对新事物的鉴别能力不强,而且‘文革’十年,人们的思想都比较受禁锢,刚一开放,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所以气功和特异功能很轻易就进来了。”申振钰说。  

  她觉得这个历史背景非常重要,“更重要的是气功得到了一些官员的支持,当时的一些学者和官员,曾经把气功抬高到了异乎寻常的地位。”  

  为什么迷恋

  当时的很多情况,申振钰在心里憋了多年。  

  对于气功,在当时有两种意见。“一种认为气功是最高的科学,是高科技中的高科技。科学界的一些重要人物曾经说,中医、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的统一,可能引起医学的革命,而医学的革命可能引起整个科学的革命。他们把气功称为东方的科技革命。”

  甚至还有更荒唐的观点,叫“气功治国”。申振钰说,严新给大兴安岭救火就是一个例子。严新还曾表示,他发功可以拦截原子弹。这些说法让一批专家兴奋异常。  

  不过,像王眉这样的老百姓,在当时并不清楚这些宏大“构想”,他们更多的是把气功当成精神寄托。  

  “‘文革’颠覆了很多人的信念和理想,很多概念都界定不清楚,所以一些人就希望借助超自然力量来保护自己、振兴国家。”王眉觉得这是气功在民间流行的重要原因。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气功达到鼎盛的1987年前后,像申振钰和何祚庥这样的反对者,是很难公开发表文章来质疑气功的。
  一直到1994年,中央下达了《关于加强科学普及工作的若干意见》,点明要破除伪科学,气功才在讨伐下渐渐“偃旗息鼓”。  

  而昔日那些风云人物,今天早已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外。网上的一篇帖子说:严新现旅居美国或加拿大,行踪不明;1987年起传授自然中心功的张香玉,1992年被捕,判刑7年,后行踪不明;张洪堡1995年逃往泰国,1998年又辗转美国,曾因殴打弟子被起诉,2006年7月车祸身亡??  共识网

  而那些曾为气功痴迷的人们,大多已人到中年,那些为气功狂热的日子,早已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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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6 11:28:46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想当年我老妈还热衷香功,还在我鼻子前边帮我抓感冒病菌呢.真是个疯狂的年代,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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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7 09:51:49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创]感悟生活:想起当年我戳穿水变油骗局的那点事




最近半年来,我从各种不同渠道,获知某中国名人要以一项震惊全球、势必改变整个世界经济格局的高科技发明,辅之以十分庞大的投融资计划,为中国人民造福,并引起各地封疆大吏纷纷前往朝拜,千方百计争取其项目落户。开始我以为只是玩笑与炒作,后来发现公开的报道越来越多,各地封疆大吏的朝拜活动有增无减,一些项目甚至开始上报国家有关部门立项,我才发现这件事真的是搞大了!

  这让想不由自主地想起15年前发生的王洪成的“水变油”骗局——一件曾经震惊世界的科学笑话和中国官场丑闻。现在发生的这件事与当年王洪成的骗局,故事情节有着惊人的雷同!为避免受到跨省追捕,我先抛开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件事,说说我当年戳穿王洪成水变油骗局那点事。
  
  15年前,我在某中央国家机关工作。因为研究生毕业后直接进入官场,年少轻狂又不懂规矩,说话就没有分寸,但因为我偶尔在《经济日报》等知名报刊上发表一些经济论文,领导与同事们送给我一个“秀才”的绰号。大约是1992年9、10月间的某一天,司长找我,很神秘地跟我说:“秀才,你研究生不是学化学的么?水变油听说过没有?”我说:“这个是我专业呀,水变油是绝对不可能的。”司长说:“你下午跟我去看一个实验,只许看不许说。这是国家重大机密项目,嘴巴千万不要象平时一样管不住!”

  下午1点我跟司长一起登上一辆部里的中巴,我跟司长坐好没几分钟,看到部长和一位副部长在秘书陪同下一同登车,我再傻也知道接下来的活动非同小可。

  我问司长:“我们去哪里?”司长说:“不知道,不要打听。”

  车子上挂有一块写着“警备”字样的牌子,司机打着警灯,一路风驰电掣般驶往市郊,很快我就看到了京津塘高速入口的字样,而且道路两边站着全副武装的军人和负责交通管制的警车,入口处竖着一块写着“临时军事管制区”四个醒目大字的木板。一上高速,我发现京津塘高速右边车道被完全封闭了起来。

  陆续有挂着同样“警备”字样的车子和部队的军车驶来,全部停靠在入口处的路边。

  下车后,我老老实实地跟着司长。司长把我带到一位领导面前,说:“严司长,我们这位秀才是学化学的研究生,我把他带来了,要不要让他给你当临时助手。”这位严司长看也没看我一眼,跟我司长说:“这位发明人脾气十分古怪,他的发明也不是一般理论可以解释得了的,千万不要问他任何问题。要是他心情不好,说不定不做实验,立马走人的。”我赶紧说:“水变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严司长怪怪地看了我一眼,对我司长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转身就走。我司长说:“看完实验就原车回去,我看不懂,到那边陪部长去,你自己去看吧。”

  我满眼望去,全是军人与西装革履的领导,他们三五成群地集在一起聊天,根本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设备、仪器,心想这样的科学实验根本不就是笑话么。水变油实验应该在清华大学和中科院这样的专业机构来鉴定,让一帮领导能看出什么名堂?!由于我坚信所谓水变油实验就是骗局,加之刚才受到严司长的冷落,决定以我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让这个实验闹出点笑话来(要是放在今天送我一百个胆也不敢!)。

  突然听见有人喊,王芳同志到了,实验准备好马上开始。我好奇地问旁边一位秘书模样的人:“王芳同志是谁?”他说:“国务委员、原公安部长。”我又客气地问:“您知道这位发明家的名字么?”他说:“叫王洪成。”我问:“您是哪个单位的?”他说:“国防科工委。”然后微笑着快步离开了。

  我看到严司长急匆匆地跑向一位中年男子,他手上拿着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瓶子,旁边有三台军用吉普车在高速路中间一字排开,地上有许多容量10公斤的塑料桶,里面装满了液体。我想这个神秘、伟大的发明人王洪成应该就是那位中年男子了。

  与我们通常见到的老百姓看稀奇围得水泄不通相比,当时的情境很是奇特:王洪成周围始终只有两、三个人,几乎没有任何围观者。大部分领导与军人甚至根本没有兴趣瞧他这边看一眼,都是三五成群地站着聊天。军人之中,我看到了二位挂中将军衔,五、六位挂少将军衔。

  我不加思索地走向王洪成和他的实验现场。站在王洪成身边的有严司长、我和另外一位穿便服的年轻人,三位士兵,一位中尉军官。严司长当时充当王洪成的助手角色,三位士兵站在各自的车旁显然是汽车司机,中尉军官是三位士兵的领导,只有我和那位年轻人是看热闹的。

  王洪成始终没有说话,只见他把手上装有绿色液体的小瓶子打开,随手向两个塑料桶中倒入几滴,左边和中间车子的士兵拿了发明人加入几滴液体的塑料桶进驾驶室,右边车子的士兵则拿了一桶没加入绿色液体的塑料桶进了驾驶室,我看见士兵们把一根连着汽车引擎的橡胶管插入塑料桶中。我明白了,他们正在做所谓对比实验。

  接着,发明人请士兵把左边与中间两部车子的引擎盖打开,把汽车发动机上的一个小部件取了下来随手丢在引擎盖内,从口袋里拿出同样形状的一个部件拧了上去,没动右边的车子。严司长问:“这里面装了催化剂?”发明人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严司长紧紧跟在发明人后面,快步离开。那位看热闹的年轻人也转身离开。

  我一看机会来了!他们走出去几米远,我带着从容自信的语气对中间那台车子的士兵说:“对不起,请您把这个装有催化剂的部件换下来,把刚才的重新装上去,我们要做过对比实验。”士兵有点疑惑对看着我,我充满自信地说:“我是负责这个实验的技术人员。听我的好了,我们要做一个对比实验。”士兵大约看我说得自信又专业,没有任何犹豫,迅速换下王洪成装有所谓催化剂的部件交给我,然后把刚才换下来丢在一旁的原部件装了上去。我拿了王洪成那个装有“催化剂”的部件快步离开。

  车子发动,然后并排匀速往天津方向开去。  

  半个多小时后,三辆汽车驶了回来。只见严司长手中拿了一个农贸市场上老太太用来复秤的那种弹簧秤,逐步称量三辆吉普车上拿下来的塑料桶,大声报出称出的重量:“左边这辆车耗油2.2公斤”,“中间车子耗油1.6公斤”;“叫右边的车子耗油5公斤!”这个过程中,除了几位象我这样的年轻人靠前观看,一些领导随意站在几米远的地方聊天,更多的人自始至终就站在自己的车旁没有移动过,似乎对这个实验根本就漠不关心。只听见严司长激动地宣布:“实验非常成功,节油效果十分明显。”旁边有人立即算出:“左边车子节油50%多,中间车子节油近70%!太了不起了!!”

  这时,我有意站在严司长旁边,用并不是很大的声音嘲讽地说:“这个实验根本不科学,中间车子的催化剂根本没有放进去,我刚才把它换下来了,现在还在我手里拿着呢。”同时,我高高扬起手中的所谓“催化剂”汽车部件。

  现场一片死寂。

  严司长假装没有发现任何事情,大声说道:“实验结束,请各位领导回城。”

  警笛响起,各人陆续登车离去。

  回来的路上,司长铁青着脸。车上鸦雀无声,空气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我主动找到司长说:“昨天那个实验被我戳穿了,对国家应该是件大好事呀。”司长说:“以后不要再提这个事了,部长什么也没说,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看司长没有再生气,就嬉皮笑脸地问:“司长,您相信水能变油么?”司长说:“我这是第二次看他的实验,一次他往一盆水里丢了一块石头,盆里的水就点燃了。”我说:“这个很容易做到的,电石就是这东西呀”。他又说:“那次我亲眼看到王洪成往汽油上加了大半瓶水,然后再加点他的催化剂一搅拌,水就变成油了,并且燃烧得一滴不剩。”我说:“这个更简单了,所有表面活性剂都能使油水混溶,汽油燃烧起来就把水份蒸发了。”司长说:“看来这东西我们门外汉不懂。记住,以后不要再跟任何人说起这事。这涉及国家重大机密。”我很不服气地说:“行。”

  这事过了两、三个月,办公厅一位老乡看中了我会写文章,推荐我到办公厅值班室做秘书。各部委的值班室直通最高领导,秘书岗位十分重要,不但经常接触领导,而且大部分领导的专职秘书从中挑选(一年后我就如愿成了领导专职秘书),经人事司与机关党委考察谈话后,我调到办公厅值班室工作。一天深夜,轮我值班时,红机(保密电话)响起,对方让我记录:“国务院有关领导需了解王洪成水变油项目的进展情况,请尽快提我交一份书面报告,于明日下午5时送国办某局某某同志。”

  我做好记录后,特意在末尾空白处写道:“我是学化学专业出身,几个月前参加了王洪成在京津塘高速公路的水变油实验,我以人格担保,这绝对是一个骗局。以上判断,敬请领导参考。”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办完交接,办公厅主任找我,说部长想问我水变油的问题。我受宠若惊。

  部长十分和蔼可亲,问我到部里工作了多久,何时调办公厅工作的,然后就说你简单谈一下水变油为何是骗局。部长说,水里有氢,氢是可以燃烧的,找到合适的催化剂,把气从水里分解出来,不就可以当燃料了么?我就跟他说,水里的氢与氧是化合状态的,不存在可燃烧的氢气,把水分子中的氢、氧分离,有电解、光催化、高温等许多办法,断开氢、氧的结合需要能量,而氢氧燃烧之后又结合成了水,这个过程按照能量守恒原理不产生任何能量,保是一种能量转换成另外一种能量。部长又问了他看到的王洪成演示的各种“不可思议”的水变油实验,我都一一做了科学的解释,并且保证可重复他的全部实验。不到一小时,部长说,看来这其中的确有些问题。

  部长找我谈话后,我十分兴奋,顾不上休息,立即以“王一之”的笔名写了一篇《水变油,永远的神话》的文章,交给了国家物资部主管的《中国物资报》发表。我之所以交给《中国物资报》发表,是因为水变油项目由国家计委指定国家物资部燃料司具体负责,专职负责人就是前面提到了严谷良副司长。这篇文章发表后,有人对我说,王洪成扬言要找人会会你。我说,他有种就放马过来!

  又过了一个月,一天早上我正要办理值班交接时保密电话响起,对方称他是中央信访办的,自经济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刊登王洪成水变油的中国第五大发明后,中央信访办收到全国20多万专家、教授、高级工程师的来信,请求中央支持这项伟大的发明,能否请我部提供相关资料。我如实做好记录,最后唐突地说,我本人对此事很清楚,这是一个骗局,我可以把自己一篇公开发表的文章提供给他参考。他犹豫了一下,说:“可以!”我立即通过保密电话(可兼传真用)将我发表的那篇文章传真了过去。

  此后不久,国家物资部与公安部联合发文,要求不允许对王洪成的水变油发明做任何公开报道。此后王洪成基本失去公开诈骗的自由。

  我不能说王洪成的水变油的骗局被最终戳穿跟我有任何直接关系,我也不敢断定我是第一个在报刊上公开水变油骗局,或者是最早向高层领导揭发这一骗局的人。但王洪成为反击我写的《水变油,永远的神话》文章,组织一帮人在报刊上公开吹嘘水变油为中国第五大发明,引起社会舆论的普遍关注,以及由于我当年少不更事,在政府内部核心违反官场常规,不断揭露水变油骗局的事实真相,使其失去了直接支持其工作的高层领导的信任,相信绝对是该骗局快速收场的两个重要原因。

  
  15年过去了,王洪成水变油骗局的迷雾被逐渐揭开,其创造的无数惊人记录至今让所有巨骗望尘莫及。这包括:
  
  1、一个没读完小学四年级的文盲,声称拥有水变油的技术,成本仅为汽油的千分之一,中国第五大发明经媒体密集炒作,一时震惊全世界(内参披露曾一度引起美国最高决策层的关注);

  2、王洪成向国家计委领导提出交出配方的要官、要名、要钱的条件,国家计委不但专门立项支持,经请示国家最高领导,准备答应为王洪成成立国家新能源开发局(副部级),让王任局长(我亲眼看过这个领导批示);

  3、国家有关部门一路绿灯,破例为王办理了发明证书和专利证书;

  4、王从国防科工委取得大校军衔的军服与研究员工作证,受到24小时的特别保卫;

  5、共有200多位省部级领导和军队少将以上将军观看了王洪成的水变油表演;

  6、1993年1月,国家物资部和公安部发文, 不许宣传、参与王洪成的“水变油”活动。1993年5月, 国务院办公厅罗干秘书长开了办公会,发了“机要”,宣布王洪成的“新型燃料”在鉴定之前不许宣传;

  7、王洪成的中国第五大发明一经媒体炒作,20多万高级知识分子向中央信访办写信呼吁中央重视人才,中国最为著名的军工学院哈尔滨工业大学不仅主持了其发明成果鉴定会,校长和党委书记更联名10位教授上书最高权力层,保证水变油是千真万确的事实。1995年5月全国科学大会时,他们又跑到会场散发鼓吹水变油的材料,结果国务委员宋健把他们撵走;

  8、王洪成先后从1984年到1993年近十年的诈骗,共造成当时4亿元人民币的巨大经济损失(以房价相比当年的4亿相当于现在的不止20多亿吧);

  9、王洪成于1996年被捕,最后被判10年的罪行是“生产、销售伪劣商品罪”,而不是诈骗罪,可见王洪成的骗局因牵涉太多的高官,让法律也不得不对他礼让三分(有诈骗的就有被骗的,不能搞得大家都没面子吧)。


  话说回来,我发现今天正在发生的这个骗局,与王洪成当年的水变油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得好好思考怎样披露和戳穿这个同样巨大的骗局,既能使国家和社会不受到更大的伤害,又不致于让本人存在被跨省追捕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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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7 14:11: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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