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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关於黄哲伦 (David Henry Hwang) 拿到 Tony award 的 M Butterfly, 一般都认为舞台剧比电影好. 这个故事里的各种颠覆 , 权力与爱情, 东方与西方,男人女人, 同性异姓,..诸般 deception, denial, … 各种 dichotomy 的 deconstruction,…要探辩起来也真可百花齐放. 我没甚麼大学问, 还是说个八卦吧.
的确是真实故事. 我还在电视上看到两位主角现身说法. Barbara Walters 在她的节目中访问两人, 都在法国 . 布希柯已出狱 , 但 Walters 也无法将两人凑一起来访谈, 只是各说各话, 咫尺天涯 , 竟成陌路 , 看了也叫人心酸 . 萤幕上数度出现时佩甫与布希柯年轻时的照片 , 就是两个风度翩翩眉清目秀的美少年 , 记得电影上映後不久, 那位用中文写作的日本作家新井一二三气乎乎的抱怨尊龙 ,” 他再漂亮也都不像个女人” -- 其实这问题当年或不存在. 时佩甫那官服乌纱戏装照 ,彷佛女扮男装. 张爱玲小说里曾叙到两个年轻人相遇, 不禁相互多看一眼, 只因长得都很好看, 一见锺情, 就这麼简单 . 不论是同性恋异性恋 , 两人是这样开始的.
这爱情里有多少的欺骗与背叛 - 就有多少的自欺. 布希柯说及两人当年的感情, 眼睛一亮, “ 简直难舍难分, 如果他要天上的月亮, 我也会去想办法摘下来给她,” Walters 问他, 是不是无法接受自己是个同性恋者的事实 , 乃自欺欺人的将时佩甫一路都认做了女人? 布希柯说, 有可能吧, 只是他自己也弄不清了.
爱情, 原是如此难以言诠 . 自欺或被骗, 从来就不是那麼清楚的.
至於时佩甫 ,只是一味避重就轻 ,不肯回答 Walters 任何问题. 而根据 [Liaison] 一书作者的分析, 时佩甫一直深爱著布希柯. 果然如此, 他就是个 gay, 那麼对所有” 怎麼可能 “, “ 为何如此” 的问题, 他还有甚麼好说的.
这一段东西恋情在政治阴谋及角色倒置中复杂化了, 被黄哲伦拿来写成了一出解构色彩浓厚的舞台剧 .撇开黄那涵义深沉的批判不谈 , 这故事的欺骗背叛自有相当程度的悲剧性. 在我看来, 最大的悲剧, 毋宁是两个俊美的年轻人 三十年後如此风霜衰老 . 这是娑婆众生谁也无由回避的无常. 时间, 所写出的悲剧, 其震撼远远超越了政治或爱情.
“这怎么可能呢?”
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情,有时比戏剧还神奇,今年九月在多伦多举行的第十八届国际电影节上,开幕电影《蝴蝶君》就取材于真人真事:一九六○年在北京,法国大使馆雇员步西科和中国男性京剧演员时佩甫恋爱,并育了一个男孩,步西科后给中国政府从事情报活动,八十年代,两人在巴黎被法国政府逮捕,判刑六年。
这宗“爱情间谍奇案”之所以神奇,是因为步西科在法庭上坚称他二十多年来从心底里一直认为时佩甫是个女人,虽然作证的医生说时佩甫是个标准的男人。 在影片里,尊龙演时佩甫,步西科由英国演员伊朗斯扮演,导演是加拿大恐怖信仰电影大师大卫·科恁伯。
有大导演和大明星的开幕电影,再加上题材的神奇,大家对《蝴蝶君》抱有很高的期望。然而,看完试映,各国记者、影评人士的反应却是:“这怎么可能呢?”
◇ 导演不了解中国
故事情节到底可不可信,从事实这个角度来说,《蝴蝶君》是根据真人真事拍成的。可是,影片拍得偏偏就是缺乏真实性。
在记者招待会上,有人问导演:“用特写镜头时,能看到演员鼻下长着点胡子,一个结过婚的法国男人怎麽会相信他是个女人?”,看《蝴蝶君》时,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演员是个男的,虽然他在剧中扮演的花旦角色颇有说服力,但他再漂亮也都不象个女人,因此,当两主角亲妮的特写镜头出现在银幕上时,免不了给人以恶心的感觉。
另外,任何在中国生活过的人都看得出,导演一点也不了解中国。在六十年代的中国大陆,一个白种人造访中国百姓的住所,怎么会不引起邻居的注意?在北京,给演员兼间谍当女佣的怎么会是个不讲北京话的广东人?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一个中国人带着刚出生的混血儿远赴法国谈何容易?
导演一再表示:电影的主题是两个主角之间的爱情,其他因素都是次要的。可是,步西科和时佩甫的关系,从中国到法国,延续长达二十多年,而且还养过外表象步西科的男孩,所以,一旦把情人关系和产生这件事的政治、社会背景分割开来,故事就失去了真实性,以至于在太多不可能的细节上让观众怀疑《蝴蝶君》的真实性。
◇ 现实中的奇人奇事
在现实中发生的“中法爱情间谍奇案”,启发了好来坞的电影厂和加拿大的导演去拍一部关于“爱情与幻想”的电影。那么,现实中的奇人奇事又是怎样的呢?
一九六四年第一次认识时佩甫的时候,步西科才二十岁。虽然他在法国的寄宿学校有过同性恋经验,但从来没有结交过女朋友。时佩甫平时打扮成男的,因此一开始他们之间是普通的同性朋友和师生关系。尔后不久,时佩甫用“祝英台和梁山伯”的比喻,让步西科理解他实际上是个女的,其原因是家里没有男孩,“她”是被当成男孩养大的。在一九六五年六月他们同居。步西科在同年离开中国的时候便得知时佩甫“已经怀孕了”。
四年以后步西科重返北京。在“文革”期间,中国百姓和外国人的来往很困难,因此两人则以“学习毛主席思想”为掩饰,继续见面。首先提出做情报工作的是步西科,因为他想帮助中国。
步西科一九七二年春离开中国,七三年以游客身份在北京待了几个星期,第一次见到了长得象自己的儿子。从七五年到七七年,步西科在外蒙的法国大使馆工作,每一个半月则有一次机会公差去北京看望时佩甫和儿子。
一九八二年步西科替时佩甫和儿子申请到前往法国的签证。同年九月,他们开始在步西科和他男朋友居住的公寓生活。八三年七月,步西科和时佩甫被法国政府逮捕。虽然时佩甫的头发已开始脱落,但是步西科仍然坚称他的爱人是“女”的。经过血液检查,男孩跟步西科、时佩甫都没有血缘关系。
可信不可信?我觉得有一点很清楚:假如时佩甫是西方人,假如没有异国情调、文化成见掩饰的话,这宗奇案不可能发生。虽然这宗爱情本身包含着幻觉,但是西方人对东方人的一些偏见,加深了这种幻觉。于是《蝴蝶君》的故事也就变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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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论坛网友: 开开水 发表于 04年10月22日 19:32
我现在在法国留学,5天前也就是10月16日我坐火车去巴黎时候遇到了《蝴蝶君》男主角Gallimard的原型,他叫....天!他给我写的签名太潦草....完全看不出来了!!!
故事的原型至今还活着,而且他还给我展示过他脖子上自杀过的痕迹,而且他身上带着所有的跟M. Butterfly相关资料都给我看过了,实在是让我惊异于世界之小。那个“女”主角圆形的照片我也看过了,只能说....东西方审美观差别很大.....
话头是他挑起来的,一句不怎么标准的汉语:“你是中国人?”吸引了我的目光,是一个70岁上下的目光和蔼的老先生,穿着一身看起来过时的西装。看到我给他了肯定的信号,他便来了兴趣。张开双臂叫到:“我爱毛主席!”(当时我那个寒啊....幸亏这车厢上就我一个中国人),我跟他说现在老毛子已经走下圣坛了,他却仍然性质不减,跑回他的坐位拿出自己的护照,上面遍布70年代到中国的签证,他一个个给我悉数着,抚摩着业已发黄的纸张...而后又拿出一大堆M. Butterfly相关的资料给我看,里面包括蝴蝶君的录象带,还有一本M. Butterfly小说,后记中有大量的真人照片。那本小说中某张照片下的一句话让我触动很深:“他毁了我的一切,我的工作,我的家人甚至我的生活,可是我觉得至少被骗总比骗别人来得要好一些,我宁愿一直相信这其实是一场梦,相信Mei Dudu(好象是这么写,“女”主角真名叫Mei Shipu)是我们的孩子...”他怕我不相信,还给我展示了一下脖子上自杀过的痕迹——一道划过半边脖子的伤痕...当他跟我提起以前那些他记忆中耳熟能详的城市名字的时候,老先生的眼睛湿润了,几乎不能说话...先生下个月要去上海,他不断的问我,中国会不会欢迎他,欢迎一个已经退休的老间谍,再去容他圆一个魂断30年的梦...车已经进站巴黎,我跟老先生握手言别。站台上看着他步履蹒跚地远去,一份挥之不去的惆怅飘荡在我的心中,我一直没敢问他是否还爱着他的蝴蝶夫人,其实那张照片下的话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离奇,可以让人不顾一切。
另外他身上还带着3份不同的护照,还有3个不同号的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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