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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二)
下 关 风
下关原是大理市的前身,距大理古城约20公里;与大理合并之前,它称下关市。两城虽早已合二为一,但当地居民仍习惯于过去的古老称呼,把下关和大理分开。
沿高速公路从昆明至大理,一进大理坝子,迎面而来的是一群巨大的风车阵。风车在夜风中徐徐转动,提示你来到了全国著名的风城、也暗喻着世间万物的生命轮回。
下关的风很有些名气;一年四季,风从不停歇。按中国古代对风的归纳,既然年有四季,风便有四种;归属于春夏秋冬,来自于东南西北。它们各有各的名号,也各有各的风情——东风即春风,称和风;南风即夏风,称薰风;西风即秋风,也称金风;北风即冬风,称朔风 ……这一年四季的风,一年到头地在下关吹拂,好象此地才是它们的归宿。春风徐来,整个大理坝子一片金黄;虽然古腾老树仿佛还光秃秃地沉睡在渐逝的寒冬,可那金灿灿的油菜花,分明宣告着春的来临。 春风一过,薰风接踵而至;大理的山川旷野一片苍绿,墨绿的山,碧绿的海,翠绿的庭院与黄绿的田野 …… 秋风乍起,苍山洱海脱去夏装;山茶开始吐蕾,露出隐隐约约的紫红,不动声色地暗藏在苍山的宁静之中,只等瑞雪初降,它们便一起怒放;枫叶渐黄, 与山茶息息相应,只等严冬,它们便透出火般的红 …… 冬将至,从西伯利亚长途奔袭而来的朔风刚到大理,便被高入云霄的苍山十九峰迎头挡住;寒风向左一拐,直扑下关。朔风带来的严寒与洱海释放的热量相溶,使整个大理看得见雪山,但并不感觉寒冷。雪山下的大理古城,山茶争艳,海棠怒放;苍山脚下,山花一片 ……
下关的风,最厉害要数春风了。说到春风,让我们听听宋代王安石的感叹:
春日春风有时好, 春日春风有时恶 。
不得春风花不开, 花开又被风吹落 。
风神似乎知道:若不用力地吹,便唤不醒沉睡的生命,吹不绿万倾碧波,挥不去严冬的阴霾,迎不来复苏的新春……若关不好门窗,下关的春风可以吹倒屋内的衣柜,撕破厚厚的窗帘。尽管这样,大理人从不会埋怨春风的肆虐。姑娘们常把门窗故意留条小缝,以便聆听春风 “ 呜呜 ” 地歌唱;那声音,好象是阁楼下的白族小伙那多情而悠扬的口哨 ……
(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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