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一年又一年 – 我的伪白领生涯 (第五章完）

David-qd

那时枫叶

恩，水一下。。。大家在只看该作者之余，记得要顶贴啊。。。

neverends

四、第三年：江湖，江湖 （2）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过去一年多里，我通过自己的观察接触慢慢了解了部门里明里暗里的各种潜规则。在这里，销售人员的任务是看好客户拿到订单，课长部长的任务则是与上家搞好关系保证货源。能不能拿到紧俏货、好价格，全看课长的本事了。我们部门先天不足，销售的产品都是公司的非主流产品，不太好卖。而我现在要帮吉野来做的笔记本电脑却是这么多年来少有的时髦产品。当初原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总社PC事业部拉到我们部门来做，四个课长争得头破血流，最后资格最老的吉野胜出。抢来了新产品，吉野舍不得给别人做，自己中文不行又做不了，就招来了小周。小周被气走后，课里的老宋本来有接手来做的意思，结果原田却把我发过去了。这样，我还没开始工作，已经无意中把老宋给得罪了，当然这是后来四课课长老刘私下点化的，当时的我完全蒙在鼓里，稀里胡涂地接过雷锋的枪，还觉得是帮了一课的大忙呢。


讲到这里，需要说说老宋其人。老宋其实不老，还不到四十，但是为人老成持重，表面与大家一团和气，其实城府很深。他以前在国企工作，深谙办公室的生存之道，后来上夜校自学日语，继而跳到了我们公司。老宋的原单位前两年开始与外方合资生产手机，他通过旧同事的关系把我们公司的手机电池给做进去了，而后又陆续开发了其他几家手机厂商。那几年是通信产业大跃进的时代，他的客户订单源源不断，老宋也籍此一举成为我们部门的销售明星。在那一部手机动辄上万元的年代，原田咬着牙特批给他配了几只不同的品牌手机，去见哪个客户就拿哪家的手机，以示对客户的尊重。


日系企业的工资不高，老宋的消费水平却一点不低，每周五天工作日，衬衣和领带绝不重样，都是名牌，还经常更新换代。在私家车尚属凤毛鳞角的时候，他就在同事中率先开上了桑塔纳。刚来的时候我对此有些不解，后来三课的小林悄悄给我讲了个中道理。其实公司里不少销售除了拿工资之外，还暗地里从代理商或者进口公司那里拿回扣，销售业绩越好，拿的回扣越多。老宋和香港那家进口公司的关系很不一般，这在我们部门是公开的秘密，就是原田也未必一无所知。不过人家老宋有本事把东西卖出去，部门业绩增长、销售佣金一分不少，其他的事原田这个老江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和老宋的关系不远不近，这次匆忙上阵，小林提醒我，老宋和吉野不对付，你夹在中间一定要小心。

吉野本来是指着笔记本电脑助他升上部长位子，气跑了小周后气焰有所收敛，现在急着要我帮他救火，态度客气了很多。我接手小周留下的文件，起早贪黑忙活了一个星期，新产品发布会终于在新世纪饭店如期召开了。这次总部派来演讲的是一个叫大岛的营业课长，原来的计划是他讲日文，小周来翻译。现在换了我来翻译，他就改讲英文。大岛四十出头，温文而雅，很有学者风度，象极了日本连续剧“血疑”里的大岛茂。他曾经在美国留学并工作过五年，英语十分流利，偶尔会不自觉地带出些日本口音，在我接触过的日本人里已经是英语最好的了。开会前一天，我和他把演讲稿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弄到八点多才结束，告别时他很体贴地说：“Jenny桑，不好意思让你工作到这么晚，请替我向你先生道歉。”


发布会那天，老宋也出人意料地过来帮忙。我当时的英语水平还做不了即兴翻译，大岛演讲之后的Q&A就由他来翻译。老宋的日语是野路子，科班出身的小陈就老拿他讲话时的语法错误开玩笑。日本人反倒不太在意这些错误，能听懂就行。老宋最大的优点是自信、敢说，不怕出错。别人问一个简单的问题，他翻成日语时叽哩咕噜说一大堆。不会日语的人听着，估计觉得他还挺专业。中间茶歇的时候，老宋各处找人攀谈，十分活跃，一会儿功夫就换了很多名片回来。留下我在一边感慨，老销售就是不一样。会后我忙着收拾没发完的宣传册和礼品，大岛过来向我道谢，又问我参不参加今晚的聚餐。我一愣，没听吉野说过晚上有聚餐啊？大岛看到我的表情，仿佛明白了什么，马上转了话题。我当时脑子乱哄哄的，也没仔细琢磨。晚上回家，我静下来一想，肯定是吉野这个铁公鸡想跟总社的人拉关系又舍不得请那么多人，就把我给甩了。切，我也不稀罕，一大堆日本男人在一起，再喝点酒，指不定闹出什么来呢。

那时枫叶

quite good...love to see the office story...

叮叮与轩轩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一点不假。

neverends

四、第三年：江湖，江湖 （3）

发布会后，吉野又是老一套，要我整理出参会人员的名单，然后挨个跟进。也许是发布会的效果，也许是我的运气比小周好，跟进的过程中真有几家公司表示了合作意向。我陪着吉野访问了其中一家大代理商，报了价，不久后收到了他们的订单，数量不大，可毕竟是我做的第一单生意。原田知道后，还在部门的周会上特意点名表扬了吉野和我。散会后，老宋私下找我，先是恭喜，然后说以后如果我的客户需要进口渠道，可以用他的那家香港公司，并非常隐晦的暗示不会让我白用的。


第一批笔记本电脑进入国内市场后，反响不错，随后三个月，代理商每月都有稳定的订单，拉动我们部门的销售额也稳步上升，吉野和原田都喜笑颜开。吉野还在招聘新销售，这次他吸取小周的教训，不招新毕业生了，想找个有些经验的。可是有经验的销售特别是做电脑的，大多都嫌我们公司待遇不好，总也找不到合适的，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他。


转眼到了秋天，总部组织销售人员到日本PC事业部培训，我也有幸做为中国公司的代表参加了，同去的还有香港，美国和澳大利亚的电脑销售人员。组织培训的是上次来中国做产品发布的大岛，他把日本人注重细节的特点发挥到了极致，一周的见学日程事无巨细，安排得周密紧凑，最后还特意留了半天时间带我们去东京秋叶原电子市场考察（其实主要是购物）。


这是我第一次踏出国门，事先做了不少功课，一路还算顺利。然而百密终有一疏，临回国前一天，我给国航打电话，想提前把坐位订好。接线员意外地告诉我，我的返程机票没有在起飞前72小时做再确认，现在机位已满，走不成了。这下我急得团团转，出发前旅行社明明说不用再确认的，怎么会出这种要命的差错。我身在人生地不熟的东京，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向大岛求助。大岛先让我镇定下来，再给国航打电话，这次问清楚了，这个航班经济舱满员，但公务航还有位子。如果改乘公务舱，需要加付两万日元。大岛再找吉野，问他是否可以给我升舱。吉野死活不肯，说公司没有普通员工坐公务舱的先例，除非中国公司总经理批准才行。明天就要出发了，哪还有时间走这一套繁文缛节，放下电话，大岛考虑了一下，严肃地对我说：“Jenny桑，这次是特殊情况，你去办升舱吧，钱可以从我的培训费里出。以后旅行的时候请事先核实所有细节。”这样，我第一次出国，返程还阴差阳错坐上了公务舱。回来之后，吉野得知大岛出钱让我坐了公务舱，厚厚的眼镜片后面闪过一丝异样的眼神。


培训回来后不久，吉野终于招到了新销售小孙。小孙来自一个国营外贸公司，日语一般，人倒是看着很机灵，来了没几天，就很快搞清了课里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吉野和原田说好让我再做一段时间PC业务，跟小孙交接过渡一下。头两个月，我给小孙介绍了产品，讲解了业务流程，还带着他走访了几家客户。小孙很上路，什么事一点就通，没过多久就进入了角色。就在我准备全身而退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那时枫叶

恩，吉野是个老狐狸，估计不会那么顺利地放你走。。。或者小孙别出了苗头，先撤了。。。

sanyi

四、第三年：江湖，江湖 （3）

发布会后，吉野又是老一套，要我整理出参会人员的名单，然后挨个跟进。也许是发布会的效果，也许是我的运气比小周好，跟进的过程中真有几家公司表示了合作意向。我陪着吉野访问了其中 ...
neverends 发表于 2011-11-9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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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很好，好久没有看连载小说的体验了。还有伏笔。
赞一记。

neverends

四、第三年：江湖，江湖 （4）



一天早上我刚上班，代理商那边的李总就打电话过来，口气很不高兴，说最近市面上出现了一批同型号的笔记本电脑，价格压得很低，对他们的业务造成极大冲击，还质问我们是不是给了其他代理商更好的进价。要知道当初我们为了让李总承诺每月的订货数量，保证过给他中国市场的最优惠价格，而实际上据我所知，他拿到的价格确实是我们经手的三家国内代理商里最低的，当然也是因为他的订货量最大，付款条件最好。我赶紧安抚了李总一番，答应他尽快调查此事。


放下电话，我琢磨了一下。这批便宜货应该不是从另外两家代理商那里来的，因为他们的进价比较高，不可能把销售价压到李总说的那个程度。事情来得比较蹊巧，我和小孙决定去中关村实地看看。我们俩转了几个电子市场，确实看到有些小摊位上的标价比李总的专卖店低。我记下了那些电脑的序列号，回来要总部的大岛查一查这批货的来历。第二天大岛答复了，这些货是总部直接销往香港的。那边的代理商是一家叫松井的日本商社，与我们公司有几十年的合作关系，得到的价格自然更优惠，但是他们的代理协议规定只能在香港销售这些电脑，不能进入大陆市场。这么说来是这批香港专卖的电脑通过灰色渠道流入内地了。会不会是那个日本商社违约串货到大陆来呢？我觉得问题很棘手，正在为难中，李总又来电话了，告诉我他的业务人员也在电子市场做了些调查，最后货源指向一家专做电子产品进出口的香港公司，这家公司还对外声称与我们公司有常年合作关系。他一提那公司名，我不由得一愣，这不是老宋常用的那个moneychanger吗？李总收线前还暗示，现在他的行货不如这些水货有竞争力，库存量很大，这个月可能不会下单订新货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显然是那个money changer从松井那里拿到这批便宜货，暗地里进口到国内赚取差价。老宋在里面起什么作用我不敢随便说，但是前一阵他确实对我们的订单和价格很是关心，有好几次我去传真机那里拿日本来的发货单，都见他在有意无意地翻看着什么。我比较小人的猜测是他给moneychanger提供行货的进价信息，由moneychanger出头去和松井谈个更低的价格并进口过来，然后压着李总的价格在国内出货。如果猜测属实，这个事情绝对不是我等能应对得了的。我也在一课的江湖里混了不短的时间，直觉告诉我现在最安全的做法是把矛盾上交，让吉野出面吧，领导就是要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让人当枪使的。

我和小孙把所知道的情况向吉野作了汇报，并着重提示他，如果不赶紧解决水货问题，我们这边的销量马上就会掉下来。吉野最怕的就是影响业绩，一听李总这个月可能不订货了，他象打了鸡血一样，抄起电话就要通了日本总部，要求他们给我们的代理商再降价。那边说你们现在这个量没法降了，这是最好的价格了。吉野冲着电话筒狂喷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的结果是日本那边同意找香港松井谈一谈，要他们加强对销售渠道的控制，防止串货情况。松井的董事长与我们公司董事长是一担挑，两家公司从创立起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日本这个答复显然是在敷衍吉野。事实是，他们给外人的价格比给我们自己人的价格还低，香港市场才多大，本地不可能消化掉那么大的出货量，他们必然是要往国内转销的，所以我对他们所谓的“加强渠道控制”不是很乐观，但是这些话又不好明着跟吉野讲，只能是先这样回复李总了。李总不了解内情，觉得日本做事还是很认真的，既然他们答应采取行动，也就先等等看了，这个月他还是按原来的约定订了货，吉野也松了一口气。

那时枫叶

但是事情并没有解决啊。。。

neverends

但是事情并没有解决啊。。。
非娜 发表于 2011-11-10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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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 故事还没完呢.

neverends

四、第三年：江湖，江湖 （5）

又过了两个星期，李总没再来找我们，老宋倒是主动说要请我和小孙吃饭，顺便请教一些业务上的事情。到了饭桌上，老宋还带来了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介绍说是那家moneychanger公司的黄总，正好到北京办事，就一起来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告诫自己说话一定要小心。席间，黄总婉转提出他们公司最近一直希望能扩大与我们的合作范围，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探讨一下代理笔记本电脑在中国大陆的销售。我意识到一定是松井施加压力，限制他们的串货行为，所以他们转过头来找我们，想名正言顺地在国内做这个生意。但是我们之前已经与李总的公司有约定，如果他能保证订货数量，我们就暂时不再发展更多的代理商。有老宋在场，我不便当场拒绝，就说这事我做不了主，不如安排他直接与吉野谈。


第二天回到公司，老宋就向吉野提出与黄总见面的事，时间约在两周后，刚好是我和小孙要去广州出差的时间，我想反正自己也不想掺和这事，正好躲开，后来我才领会到老宋选这个时间的真实用意。在他们会面的第二天，我人还在广州，就接到吉野的一通电话，他气冲冲地问我：“Jenny桑，你为什么擅自做主同意黄总的公司代理笔记本电脑？”我被他无端的指责搞蒙了，告诉他我与黄总只见过一面，我没同意过任何事情，没向他做过任何承诺。吉野坚持说：“昨天我与黄总见面，他说你已经答应了，他来只是和我谈价格。”我问他：“那老宋说什么？”吉野说老宋什么也没说。我立刻无语了，那天吃饭时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老宋一清二楚，现在居然在旁边默不作声！我只能告诉吉野，等出完差，咱们几个人坐下来把事情说清楚。


回到北京，还没等我到公司上班，李总也来电话了，说是黄总的公司这段时间一直没停在出水货，并且还放风出来说他们也是我们公司的正式代理商。李总生气地说：“你们为什么不守信用，发展新的代理商？还给他们更优惠的价格？”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我一到公司赶紧找吉野老宋和小孙开会。一提起跟黄总吃饭的情形，老宋和小孙居然都说时间久了，记不清了。我终于明白了，一定是老宋与黄总合伙算计我，小孙看清了利害关系，站到了老宋那一边。他们俩都不帮我说话，吉野只能在我和黄总之间选择谁更值得信任。我不知道他心里的天平往哪边偏，但是从那件事之后，日本那边有电脑业务的事情都直接找吉野了。国内代理商这边，吉野说小孙已经能独立工作了，基本以他为主。虽然谁也没有明说不让我做，实际上是把我晾在了一边。由于水货的冲击，李总的公司很快就停止了订货。挤掉了吉野找来的代理商，黄总的公司乘虚而入，在小孙和老宋的支持下拿到了代理资格。实际上他们要的只是代理商的名头，从我们这里订少量的行货，同时大量销售从香港倒过来的水货。一课的电脑业务昙花一现之后就不幸凋零了。小孙倒是不担心没事做，老宋把他发展成了自己人，分了一个国内的小手机厂商给他做电池生意，后来我们公司的手机进入中国也给了他来做。


我无辜地成了他们利益冲突的牺牲品，黯然淡出销售业务。其时正赶上总部向中国公司推广全球的ERP系统。中国这边实施了这个系统之后，我原来做的销售管理系统就被替代了，我的工作瞬间简化到了数据录入这个层次。怎么看，我在这个部门都象一个多余的人，除了月底做一做报表，大部分时间是在给大家回答使用电脑和办公软件的问题。百无聊赖中，好友小林拉我一起办加拿大移民，当时这还是个新鲜事物，我们公司写字楼里刚好有一家移民中介，咨询之后，我签了合同，通过他们向加拿大北京大使馆递交了申请。不久，我意外地发现自己怀孕了，反正事业也没什么起色，我干脆不再纠结，一心一意准备迎接宝宝的出生，同时憧憬起未来的移民生活来。


新年快到了，公司照例在中国大饭店举办晚会，日本人称之为忘年会，很煽情的名字，意思是让大家忘掉过去一年所有的不快，带着希望迎接新的一年。在过去的这一年里，我经历了许许多多第一次，特别是初尝销售圈子里的人心叵测，江湖险恶，我真心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快要出生的宝宝能给我带来好运，走出低谷，找到新的机会。

[第四章完]

这个时期刻在我脑海的歌曲是陈明的“为你”。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东单的一个酒吧，一个长发女歌手随意地坐在高凳上，漫不经心地弹拨着木吉他，歌声轻轻流出，慢慢溢满整个空间。在我事业上最失意的时候，这温暖的歌词一下子就把我征服了。

穿越城市的声浪，推开冷漠的心墙，期待着能像风一样
穿越人间飞短流长，面对世俗的阻挡，带我的温柔，为你疗伤
城市中，流行一种痛，那是爱神之箭，偏了它的方向
一路为你送上，冬日暖阳，抚平你心中的点点忧伤
一路为你擦亮，满天星光，如果你在黑夜迷失方向，让爱为你导航

sisky

楼主改写小说，我看也不错！，看楼主的进展，现在还在国内？什么时候申请的？

neverends

楼主改写小说，我看也不错！，看楼主的进展，现在还在国内？什么时候申请的？
sisky 发表于 2011-11-10 1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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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这里写的已经是十年前的往事了，我们早就不在国内了。

那时枫叶

可惜，难道JENNY没有向原田知会，至少多一个知情人；然后有机会回击老宋那帮卑鄙小人，让吉野知道冤枉了好人么？

lamjin

楼主在公司斗争的时候，回家也没闲着。

neverends

楼主在公司斗争的时候，回家也没闲着。
lamjin 发表于 2011-11-10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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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阁下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neverends

可惜，难道JENNY没有向原田知会，至少多一个知情人；然后有机会回击老宋那帮卑鄙小人，让吉野知道冤枉了好人么？
非娜 发表于 2011-11-10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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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是觉得在原田心中老宋的份量肯定更重，二是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老宋与黄总串通。另外原田那个时候因为另一个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也顾不上别的了。下一章会讲讲这事。

那时枫叶

恩，碰上这种老鸟菜鸟互搏的时候，一定是老鸟胜出，少有人为了正义站出来保护根基不稳，价值不高的菜鸟。。。悲哀啊。。。

加油肥西

LZ的职场故事引人入胜呀，都可以拍电视剧了。
记录的很真实。越是大公司，内部斗争越激烈，我以前在国企、大的外企呆过，算是领教了其中的险恶，确实如《杜拉拉升职记》里描述的一样。
这种大公司，就是外人开起来很光鲜亮丽，但是在里面呆着累心伤情。
现在到了一家小公司，老板常年呆在总部，这里人少，关键是女人少，人际关系简单多了，上班之余可以干点自己的事情。虽然少了大公司的光鲜亮丽，但是人轻松多了。